一直到两人领完了证,竺年低头看着户口本,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:“啊,忘记跟爸妈说了。”
好几年没看到人,把自己爸妈给忘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不靠谱的爸妈
糕爹⊙ω⊙:儿子结婚了?
糕妈⊙△⊙:谁说的?
糕爹⊙▽⊙:网上都这么说。
糕妈╯^╰:瞎说的,儿子结婚怎么可能不跟我说?
糕爹╯^╰:就是。
(完)
删了重写的 更晚了 对不起_(:з」∠)_
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下 ...
姜卓带着三十万军队,从涉阳关出,自东向西穿越整片姜国故土。
随行的人员从三十万,变成五十万,再到一百万。
队伍从卫州进入安昌,再到离开安昌的时候,随行已经有超过两百万人。
这位被驱赶出自己国土的皇帝,并没有像丧家之犬,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故土。
他像是一头终于被放出牢笼的狼王,挣脱了脖颈上最后的锁链,尽管身上的伤痕还没有恢复,已经露出狰狞的獠牙。
队伍一路向西,任何敢于阻挡住他的步伐的,全部碾碎。
身后徘徊监控的队伍,早就已经离开。
他们最后停留在大海之畔,在这片和故土没有任何关系的土地上,建立起新的帝国。
这里同样幅员辽阔,水草丰美,丰沛的水系带来远比曾经的故土更加适合耕种的肥沃土地。
这里有人,也有国家,但在姜卓看来,和那些曾经被姜国压制的部落族群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曾经被竺年影响的,以百姓为重的治国理念,依旧在姜卓的脑海中。
但,这些是反抗他统治的敌人,并不是他的百姓。
在抵抗被轻易摧毁之后,这群在姜人眼中和蛮族无异的人,变得身段柔软。
有些迁徙到别处,留下的这些则只能臣服于一个更强大的文明。
经过十年的发展,新兴的姜国已经拥有了漫长的海岸线,建立了庞大的都城,构建了更为完善的统治体系,在这一片大陆的最西端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坚不可摧的神话,无人敢撄其锋。
平坦坚实的道路,无坚不摧的铁骑,庞大的船队,无数让人目眩神迷的技艺,迅速让这个新兴国家变得让人仰慕,并且成为整个区域的中心。
有见多识广的海商,难免想起另外一个同样让人惊诧的东方国度:“梁州也是一样的。”
海商记忆中的新京,还是早年宋萱带领舰队征战后不久的场景。
当时宋萱带着南王府的船队,不方便使用大月的国号,也说不清楚南王府,最后用梁州来替代。海外十六州,在许多外国海商的航海日志中,都被记载为梁州,或者是类似的发音。
“如今该叫梁帝国。”出声纠正的是姜戈。
他刚从新京返回,身边跟着护卫,列队完毕后,就骑马直奔皇宫。
海商和一众随从看着疾驰而去的一行人,全都下意识弯腰鞠躬,等听不到马蹄声之后,才缓缓站起来,不敢再有多的言语。
他们甚至放下贵族老爷的派头,亲自在码头上干活,争取更快地把货物全部卸完,早一点离开。
姜国管理严格,秩序井然,只要他们遵纪守法,并不会对他们有任何不好的影响。但他们一边喜欢姜国的秩序,一边又畏惧姜国的铁血统治。
他们这些其他国家的贵族,甚至是原本这片土地上的贵族,如今不再享有任何特权,必须和其他人一样遵守法律。
那些曾经他们不放在眼里的贱民,倒是抬起胸膛做人,竟然还正正经经地坐在学堂里,学习拗口的姜国话,穿戴起或者华贵繁复或者轻便利落的姜国服饰,甚至能够为正式的姜国官员,反过来对他们这些贵族老爷们管手管脚。
这种落差让他们倍感别扭。偏偏他们如今的生计,他们体面的生活,离不开姜国。
海商已经有了一些年纪,在年轻时赚到了一大笔钱之后,他就用金钱和海图向国王换取到了爵位,卖掉了自己的旧船。
他不愿意像那些其他的海商一样,因为风浪、疾病、海盗之类的原因,最后死在海上。
如今他做一些倒卖的生意,虽然赚得不多,但在姜国过得不错。他的子女中也有读书不错的,说不定将来也能通过考试,当上一名官员。
码头上的货物被妥善运输到了仓库,交代完看守之后,他就回到了自己位于姜国都城西面的寓所,将小皇子回归的消息告知子女。
他的长子帮着打理生意,听出父亲话里面的意思,一针见血地指出:“您只是在可惜当初买爵位的那一大笔钱罢了。”
海商想了想,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是对的:“那些钱,足够我们家多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了。”如今的房子,他们一大家子居住还是小了点。但是都城的房子太贵了,要是在他老家的乡下,这笔钱足够买下一个体面的庄园。
长子劝慰自己的父亲:“今后我们能赚出来的。”遵纪守法没什么不好。他父亲用大笔财产换来的爵位只是最低一等的,想在乡间作威作福都不太够。
但是他们能好好过日子,干嘛要作威作福呢?
要是生活在乡间,他们全家确实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,但也只是相对而言。哪里比得上如今住在城里,不用走因为下雨就满是泥泞的道路,弟妹子女的教育都能有所保障,关键是看病非常方便。
姜国的新都城里,类似海商这样的新贵很多,也生活着一些其他国家的大贵族。
一个干净整洁欣欣向荣的庞大城池,远比他们生活的地方要美好得多。
无数吟游诗人们在这片大陆上传唱。
但这么一个好地方,在姜戈看来,还只是一个都城的轮廓。
当然在这一片白纸上建立起来的都城,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意图画,不用受到任何限制。
新生的姜国也像是一片白纸,至高无上的皇帝不再受到任何束缚,能够跟随自己的心意,把几乎全部的心力用来创造出一副心目中的伟大杰作,而非是在前人的画作上涂改修补。
新皇宫比起曾经上都和京城的皇宫都要小不少,但足有六层楼高。在开阔的平原上,皇宫就像是一座人为建立的山,那样的高高在上。
姜戈一路回到皇宫,进入御书房,里面坐着头发已经花白,却完全不显老态的姜卓。
“父皇。”
姜卓已经年近六十。他精神矍铄,除了头发之外,看着已经高大健壮,像是一个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的战士。
看到幼子归来,他显然很高兴,从龙椅上站起来,大步走来扶起姜戈:“不错,长高了点,晒黑了不少。怎么样,此行有何收获?”
姜戈这一趟出行,费时将近一年,记录了相当多的水纹地理资料,有价值的记录手稿就有好几箱子,但话到嘴边,他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儿臣见到了竺年和尉迟兰。”
姜卓的眼神闪了闪,神情却没有半点变化,拉着他去后面内室坐下:“慢慢说。”
内侍端上茶水糕点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,站在距离门口略有一段路的距离,保证里头帝王父子的对话不受打扰。
姜戈详细讲述了自己在阿达鲁遇到竺年和尉迟兰的经过,也讲了自己在新京的见闻。
说到中途,内侍通报三皇子回来了。
姜戈这几年看到这位三哥愈发感觉陌生,但在见过了竺年和尉迟兰之后,就觉得三哥比年哥要好得多。像年哥那种表现得亲近又心无城府坦坦荡荡的,才让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。
那种人明明瞧着就是个让人春风拂面的大哥哥,谁能想到不用转身就能眼也不眨地杀人放火?
姜戈站起来,叫了一声:“三哥。”
三皇子和姜卓一样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兄弟,就坐下和父亲一样听姜戈说此行的见闻。
姜戈自己把最紧要的一箱子资料打开,一样样展开说明:“这是新京的舆图。”
“你连新京的舆图都弄到手了?”
姜戈“啊”了一声:“当地书局直接就有卖。上头标注了各个衙门和一些重要商铺的信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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