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下次再见觉皇叔,大概要挨揍,哪儿还有奶贝可以吃。
作为主场,以及有求于人的合作方,南军的所有用度都由阳海军提供。其中就包括了数量不少的奶制品。
每个地区的奶制品都各有不同。
汾州的奶制品其实是以牛奶为主,南地也有牛奶,但都是水牛奶,一般也不会制成奶酪一类的东西来储存。
到了阳州这边,奶制品则以羊奶为主。
这段时间开始,阳州上层盛行奶茶。杨凉也是爱好者之一,借着运送军用物资的当口,夹带了一些,
顺便送了一些给竺年,本意是安慰一下小朋友,但是现在听小朋友的话,他恨不得把刚送出去的东西直接抢回来。
听听,这臭小子说的是人话吗?
竺年这边的军队行动通过接连的胜利,并且通过一场可以说是歼灭战的战斗,成功引起了茅军主力的注意。
他们不知道这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,明明阳海军主力已经全部被牵制在面前,按理说不会有余力才对。
阳海军限于地形,此时也没法从别处调集援军。
但不管如何,这支军队事实存在,而且已经成功威胁到了他们的后方安全,必须尽快处理。
“派斥候去探。三日后,分兵十万,一定要把这支军队一举拿下,扫清后方隐患!”
茅军和杨酌率领的阳海军,在正面对抗的一共有号称五十万人,实际人数大概在三十万左右。
分兵十万是一种冒险,所以行动一定要迅速。
如果要确保万无一失,他们应该派出更多的军队,但十万已经是极限。杨酌可不是杨大郎,而且阳海军擅长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守城战,恰恰是这种更具进攻性的平原作战。
和茅军的焦躁不同,阳海军一直知道自己盟友的消息。
杨酌这边战况胶着,给竺年那边的后方留下了许多的操作空间。
而几乎掏空了半个后方的竺年,让杨酌明显感受到对阵压力的减轻,让他可以空出手来进行一些战术调整,对茅军更进一步施压。
与此同时,进一步北进的南军,让派出去的斥候近乎无功而返。
探到消息的,都被干掉了。
能回去的,都没探到消息。
这么一来,三日后分兵出来的十万人,只能通过排除法来大致推断南军的方向,连敌方的确切人数都只能从之前溃逃的一千多人口中得知一个大概。
这种近乎盲人摸象式的战斗,让茅军的行军都充满了踟蹰不定。
身在南军的杨凉更是觉得难以理解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竟然能够把茅军的斥候都留下这种事情……
竺年对此显得理所当然:“啊,我的斥候花了那么多钱和资源砸出来的。”
他本身有小地图在,现在能够显现的范围很广,几乎可以算是在对阵的时候开透视挂,什么敌方隐藏单位,在他眼里和黑夜里的大灯泡一样闪亮。
接触这方面的人多了,他自然对此总结出了一套方法。
通过实践经验,再进行一番改良,配合上他精心从小开始训练起的斥候,以及附近对他们有利,对敌方不利的山林地形,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没什么可骄傲的。
但是杨凉听着几乎要骂人,咬着牙:“谁家的斥候都是花钱砸出来的。”
竺年“啊”了一声:“那就是砸得没我多呗。”
他手头的这批斥候,最少最少从训练开始到现在也有十年时间。他们或许战争经验不如普通斥候,但能力绝对没有问题。身边还配备了银鱼作为武力保障,加上望远镜这种侦查用作弊器,还有惊蛰、鸟铳之类的先进武器,等比造个金人都未必有这些斥候值钱。
一名南军将领阻止了杨凉的继续追问,笑着说道:“殿下对斥候的投入是真的非常大,非常非常大。”培养一个斥候的花费,在他手里都能配置一支普通的百人小队。
杨凉瞧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将领,深呼吸一口气,实在是被竺年的斥候吓到了。
试想有一天要是他和竺年打起来,要是地形再开阔一些,他这边的斥候怕是连竺年的位置都摸不到,然后就要应对一支神出鬼没、诡计多端且训练有素不差钱的军队,想想就是一场噩梦。
现在,茅军就在做这场噩梦。
他们根据排除法一路被引到了南部,结果当然扑了个空。
在这段时间里,竺年已经摸到了涉阳关,在附近的山上架起了炮台,指着底下清晰可见的关城,彩旗一挥:“淦!”
巨大的炮火从头顶倾泻而下。
如今镇守在涉阳关城的茅军,第一反应是打雷了。
在感受到城墙的震动的时候,他们还觉得是被雷劈了。
阳州是盆地,水网密布,地热资源丰富,只要一下雨,就云雾缭绕。这段时间虽然雨水较少,但很多时候下午都会来一场雷阵雨,着实让降水稀少地区来的姜国军队感到极端不适应。
然而今天干打雷不下雨。
一直到第二波“天雷滚滚”,他们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打雷。
站在炮台边上的杨凉,看着几乎瞬间被打出缺口的涉阳关,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竺年身边的工兵身上,而不是遭到近乎毁灭性打击的茅军身上。
确实,神火炮很厉害。但是之所以能够造成如此大的杀伤效果,和神火炮可以说关系不大。
涉阳关的关城,作为一座极其重要的关隘,当然考虑过防守问题。
被关城连接起来的两边的山,是天堑。
什么叫天堑?就是人力无法征服的地方。
一般人要攀登上来就已经近乎不可能,更别说在这种地方架设神火炮这样沉重的武器。
这个高度,不要说神火炮,就是砸几块石头下去,都威力惊人。
坚固宽厚的城墙在几轮炮轰之后,就出现了明显的开裂,部分比较薄弱的墙体,还出现了局部的垮塌。虽然暂时还能据守,但是墙头上的士兵已经躲进了箭楼等遮蔽物。
箭楼也不是很保险。炮弹砸下来之后,发生的爆炸会掀起碎石,造成的威力比弓箭还厉害。
弓箭还能有躲的轨迹,尤其是他们守城,弓箭几乎是从一个方向飞过来的,有些抛射需要注意一下头顶,此外就还算安全。但是神火炮……
“不好意思,我也不知道会打到哪里。”
有工兵在一旁拿着板子记录:“没关系,多打几次,下次你按我算的打。”
杨凉凑过去看,一个字都没看懂,也不知道他在记录什么。
打完了炮弹的炮手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,等炮管冷却之后,几名炮兵立刻把神火炮全都拆开,用绳索绑牢,扛着就走。
下山的路确实很陡峭,但是做过清理,难走的地方全都填平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条能够供一人通行的小道。
跟在身后的几名工兵,负责和炮兵换手,以及把一些铺路的材料回收带走。
竺年不在这里。
他在涉阳关正面。
茅军当然不会光挨打不反抗。在受到袭击之后,很快就找到了攻击来源,组织兵力要出城上山把那些“施展妖术”的人给打下来。
竺年就负责把出城的茅军打回去。
毫无准头的神火炮,在面对大规模聚集的敌人的时候,简直再好用不过。
炮火不够的地方,还有大量的惊蛰补充。
一时间杀声是听不见,炮火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第一波造成的杀伤无法统计,但是声势形成碾压。
等茅军悍不畏死地冲出炮火覆盖,面对他们的还有箭雨覆盖。
而等他们瞄准射击,南军的人早就已经策马远离。
最可气的是,这群南军骑得明显是他们的战马!
当然,南军有马,他们也有马。
机动性上一点不差。
南军的骑术显然要比他们差一畴,没过多久就明显缩短了距离。
可当他们追击南军到一处地方时,原本普通的路面突然炸开。高速奔跑的队伍躲闪不及,直接冲着前面的队伍碾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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