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内,宋嫦送走了来人,回头直接把礼单往地上一扔:“穿上龙袍都不像皇帝的东西,登基了搞这些个玩意儿。”
薛禾上前把礼单捡起来:“南面施闲和南王对上了,西北那边似乎有动静。咱们是不是先把儿从京城接出来?”
宋嫦沉吟片刻:“不,我们收拾收拾,进京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先生(/≧▽≦)/:我来看糕儿了。
糕儿 Σ(  ̄д ̄;) !!!:糟!我作业还没做完!
糕儿(/?Д?)/:好叭,是完全没做!
先生 (¬_¬):……那这么多时间你在干嘛呢?
糕儿⊙▽⊙:刷经验?
(完)
第七十四章 竺家之耻 ...
宋嫦进京的时候,竺年已经到了蒲州。
他背着一筐海州青苹果,试图从蒲州找到一条能够通往江州的路。
路,好找,也不好找。
仅供他一个人来回穿梭的路,他眨眨眼就能找出好几条。
但是数万人的军队通行起来就不一样了。需要相对的宽度,不然通过速度慢,队伍拉得太长,容易被伏击。
他单人行走,只需要自己背一点点东西还行。大部队需要带的辎重就不一样了,尤其是一些大型攻城器械,哪怕能够部分拆卸,搬运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在山林面走了三天,青苹果吃完,已经变成了一筐草药。
初冬光秃秃的林子里不便躲藏,他看到落单的禁军,也不敢下手,只是把对方的军营布置全部摸清楚,就下山直奔他老爹的方向而去。
南军现在就驻扎在原江州军的军营。
这里各方面都适合驻军,设施完善,能够比较好的休整,也方便辐射整个江州。几天时间就足够南军把江州零星的反抗力量全都扑灭,随即就是或联合或切割打压,数管齐下对江州形成事实上的掌控。
南军军纪严明,多地的老百姓们反而还欢迎他们,打掉了当地的豪绅恶霸。
今天是南军北伐以来,难得的一次休息。
在巡逻的士兵看到竺年的时候,都惊呆了:“小王爷?”
由于竺瀚和罗英近年来的重点都在西南边陲一带,南地人、尤其是梁州、岱州等地的人,对竺年的熟悉度远在正经南王之上。
哪怕许多人并没有亲眼见过竺年,也都走过土水泥的大道,经历过各种民生的改善。
什么国家版图扩大了多少,军队又打了多少胜仗,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腹地的老百姓,感受是不深的。
给老百姓们带来最直观感受的是,能不能吃饱穿暖,手头的余钱是多了还是少了,家中的米粮是不是丰足。在这点上,竺年做的就太多了。
竺年很吃惊:“啊,你怎么认出我来的?”
虽说他爹是南王,也是军中主帅,但是普通士兵未必能看得到他,更别说打仗的时候都是全副披挂,脸的一半是头盔。再说他和他爹长得没有那么像。
士兵憨厚地笑笑:“小王爷不知,我家中供着您的画像呢。以前在家,我每天都要给您上香的。”
“哈?”竺年像是听到了一句完全不明白的话,“供我的画像?为神马啊?”
士兵就告诉他,现在南地有许多百姓家都供有竺年的长生牌位,有些还有画像和雕塑。
当然,这些画像和雕塑都是他小时候在南泉的形象,是个白胖娃娃。
竺年就更加搞不明白了:“你还能从我小时候的画像,认出现在的我?”
他十来年的饭白吃了?
他现在身高腿长的正经小哥哥,和小时候圆滚滚的三头身有什么关系?
士兵随手捡了根树枝,在地上几笔画出竺年小时候的画像:“您看,这不是一模一样吗?”
瞎说!他小时候也没那么胖!
竺年瞪圆眼睛,突然问士兵:“你叫什么名字?一会儿我来找你,以后你跟着我办事……嗷!”
他话还没说完,脑袋上就挨了一下,抬眼就是他老爹的怒目,“你干嘛打我?小心我告诉娘!”
竺瀚身上没有着甲,穿着一身十分随便的衣服,没好气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儿子:“一个人?瞎溜达什么呢?来了不赶紧进屋?”说着顺便把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确定儿子只是脏了一点,没有受伤,才说道,“饿了吗?军中有岱州的厨子,我让他给你煮碗汤饼吃?”
“噫~”竺年干脆背靠在他爹的双手上,让老爹推着他进帐篷,“没有峪州的厨子吗?什么汤饼,我想吃馄饨。”
竺瀚怼着他的后背啪啪拍了两下:“挑的你!”看着拍下来的小树枝和尘土,他眼眶有些红,“老实点。你娘不在,你没地方告状。”
竺年外了一下头:“娘去萍州了?”
江州萍州以北有蒲岭,虽然谈不上天堑,但是作为南军的前线阵地,给南军提供一个上岸休整的阵地是非常不错的。
有山林相隔,阳海骑再厉害也发挥不出来。顺利的话,他们倒是可以再拿一遍东萍府。
竺瀚肯定了他的猜测。
竺年把自己沿途画的地图拿出来给他:“喏,禁军在蒲岭和蒲州的布置。本来想找一条能够直接绕过去的路,没找到。我也不敢打草惊蛇,没动他们的哨卡。”
作为一个长期驻军点,中军营帐是一长排的房子。
竺瀚所在的屋子最大,里面除了他们父子俩之外,还有军中其他几个人在。
刚才父子俩在说话,他们不便过来,现在听到竺年的话,一个箭步就窜上来,十分敷衍地对竺年拱了个手,叫了一声小王爷,眼珠子直接就黏在了竺瀚手上装地图的竹筒上,催促:“快!打开看看!”
这么做不是他们看不起竺年,而是太明白竺年在绘制舆图方面的特长。
若不是竺年是小王爷,他们使唤不动,否则他们早就把竺年绑在军中,专门用来绘制舆图。
竺瀚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,心想:老子关心儿子呢,你们过来干嘛?
事关战事,他也无奈,从竹筒里拿出地图,摊平在桌子上。
地图秉持了竺年一贯的水准,虽然看着有些复杂,但是各种信息都极为完善,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绘制出来的。
竺瀚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你是直接混进禁军军营里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竺年没去掺和看地图,弯着腰整理自己的背筐,“禁军还是厉害的,我都没法太靠近。山里面能布置的地方不多,我有带着望远镜。”提起这个,他问他爹,“新的望远镜你收到了没?他们现在烧不了大块的琉璃,只有小的。”凑合能用叭。
说起这个,竺瀚忍不住笑咧了嘴:“收到,怎么没收到!”他上次亲自跑了一趟东州,本来是准备把人全都带回梁州的。不仅是出于安全考虑,也是因为梁州有竺年组建的成熟的……嗯,研究中心,其中不乏夏以南那样的先生。
实际到了之后,他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东州的那一批人虽然说是他儿子的手下,但又不听命于南王府。关键是这批人在东州的势力非常不小,背后还牵扯到一点北境尉迟,这个让他心里面有点小疙瘩的存在。
最后他虽然确认这批人和北境尉迟的关系比较疏离,但也没办法就这么把人带走,只能留下了一点人协助。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成果。
他看了看地图,再看看儿子,觉得还是儿子好看,转身去帮他儿子整理背筐:“你都带了什么东西?”
“就一些换洗的衣服什么的。”竺年扒拉了一堆用草绳绑起来的东西给他,“挖了点人参啥的。”
药材军中永远是缺的。人参这种吊命的东西,更是稀缺。
竺瀚叫了亲卫进来,让他把一堆药材送去军医那边。
这时候厨房做的饭食也端来了,没有馄饨,是大碗的卤肉面,另外炒了一盘韭菜豆芽,还蒸了一条鱼。
军中没那么多讲究,竺年直接就准备吃,结果看他爹更不讲究地蹲在地上:“老爹,你干嘛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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