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卫营中类似银鱼这样的能人,大部分都出身贫寒,但照样出类拔萃。
除了亲卫营之外,竺年这些年培养的那些贫寒子弟,在整个大梁的方方面面都在发挥出他们的才能。
在学校遍地开花的现在,将来这些人才只会更多。
竺年很快看完一本小人书,翻到最后看到作者,觉得名字有点熟悉:“我好像见过这名字。”
尉迟兰拿过来看了看。他在书画界人头熟,没怎么想就说道:“是黄大姑娘。黄公家的,先前举家搬到了海州,先前在海首港那边做事,现在倒是不清楚。”
“啊。我记得二宝哥那里还有一副黄大姑娘送的黄公的扇面。”他对那扇面印象深刻,是因为尉迟兰特别喜欢。
虽然扇面算是给他们的,但毕竟是祁二宝收下的,他肯定不会去拿这点东西。
先前挂在林州新城那边的屋子里也就算了,总不能真占了。
祁二宝倒是无所谓,想把扇面给尉迟兰。
尉迟兰肯定不至于为了一副扇面耿耿于怀,见竺年眼睛都已经耷拉了,把书拿走,吹灭了蜡烛:“睡吧。这两天阿钧应该就回来了,不是说要等阿钧一起,去后山把避雷针给安上吗?”
“要不让宋星来吧。阿钧毕竟刚生完……”
“阿钧孩子都满周岁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PS.黄公是前文出现过的已故的大画家
糕爹ˋωˊ:逆子!
糕儿>ω<:啊对对对。
糕儿>ω<:没发现我媳妇儿的私房钱就好。
安昌国⊙ω⊙:私房钱?
(完)
第二百三十八章 过年 ...
竺婉回京的时间,比竺年预料中的晚了好几天。
朝廷都已经放假了。
竺年就窝在他爹娘寝宫里犯懒,看小人书。
“父皇、母后,我回来啦……哥!”竺婉抱着孩子进屋,没想到看到竺年坐在床上,就快步过去。
竺年还没反应过来,怀里就被塞了个娃。
他还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,小人书是肯定顾不得了,浑身僵硬:“阿钧!”
“嘿!哥,你竟然在看小人书!”竺婉对竺年最是亲近,坐在床沿就翻看起来,“哥,没事。阿莽都满岁了,随便抱。要不你干脆把他戳醒,睡了一路了都。”
竺年不敢这么随便,只觉得怀里的小孩儿软绵绵的像个大号果冻,浑身奶香奶香的。
过了好一阵,竺年才能正常说话:“外婆一家进宫了,爹娘都去见了。”
“你不去见啊?”
“我身体不舒服。你要去就快去。”
“我刚到呢,不知道他们来了。”
兄妹俩睁着眼睛说瞎话,没一会儿就说起正事。
姜地,对于竺年来说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类地方。
西州,对于竺婉来说,同样如此。
在过去的三年里,他们都遇到了此前没有想到过的各种问题。
说起正事,就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。
宫人来了几回添茶添点心,被叫了拿来纸笔,剩下一个下午都安安静静,没人打扰。
等竺瀚和罗英帝后回来,两人才停下说话声。
“我说阿钧应该是回来了,原来是在和糕儿说话。”罗英显然很高兴,脱了大氅就到床沿坐着。
竺瀚也很高兴,也过去挨着坐:“阿钧回来可吃过东西了?下午点心吃了吗?”
竺年往里头挪了挪,方便他们坐得宽敞些:“吃的放了糯米小丸子的甜汤,还行,不甜。”
竺婉告状:“糕儿哥哥就这样,我说加点甜酒酿,他自己不吃,还不让我吃。”
这时候小宝宝醒了,眼睛还没睁开,就爬起来,手伸老长,往身边的竺年怀里一扑,发出不甚清晰的“妈、妈”两声。
竺年又是一阵僵硬。
其他人也不吭声,就忍着笑看。
小宝宝埋头在竺年怀里一阵乱拱,终于是发现不对,把眼睛睁圆了,跌跌撞撞冲到竺婉怀里:“妈!”
声音洪亮,咬字清晰,情绪饱满!
“哟!这就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?”
竺婉叫了宫人,让把小宝宝带去给乳母,叮嘱了一句:“别喂多,晚上吃点别的东西。”回头对母亲说道,“就会几个字,走路也就只是几步,多一步就变成爬了。小子爬起来可快,宋浮有时候还追不上他。”
竺年就笑:“噗。你一个大力士,生出来一个飞毛腿。”
竺婉大怒,又不能当着爹娘的面打自己哥哥:“爹、娘,你们看哥!”
罗英就拍了竺年好几下:“哪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?”对竺婉说道,“一会儿你就和宋浮在这边西厢住下。你哥他们住在东厢。难得过年聚一次,省得见个人还得骑马跑来跑去。”
这不合规矩,但竺婉答应得很爽快:“行。还没见芳哥?”
竺年也反应过来:“先生去和朋友会面了,宋浮怎么没和你一起来?”
先前两人在京城的时候,尉迟兰半真半假的天天书画游湖赏玩,到底其中有几分真心。书画圈子,还真有几个不错的朋友。
“宋浮回西王府,顺便看看那边的老人家,回头就应该去石大夫那儿义诊。”
现在的西王是竺婉,反正她和宋浮是一家人,就重新把西王府赐给了她。另外还在西王府隔壁赐了公主府。两间宅子一合并,地方十分宽敞。
两人婚后马上去了西州,这边的宅邸大半年都在罗英的安排下修修改改。每年他们回来,家里都会变个样子。
家里的使用人多半是宫中另外安排的,但原先在西王府里伺候的老人到底保留了一些,都是原先照顾宋浮的。
至于一些心里面还觉着庶子摇身一变成“主母”的,早就被清理了个干净。
两人说着,宋浮倒是和尉迟兰一起回来了,还一人一边扶着宋婉。
老太太一进门就笑:“还想着怎么都不来用饭,都搁床上懒着呐!”
尉迟兰就把她也扶到床边:“高祖奶奶也坐。”
老太太十分欢喜大床,坐在床沿,招呼两人在边上坐着:“以前我在宫里头的时候,床只有这么点宽窄。说房间要小,聚气。”
竺年看着她比划出来的可能还没有一米的宽度,脸就皱了起来:“我记得的,先前都这样的,还特别矮。早上醒来一准在地上。”
他也就是和尉迟兰成亲了几年之后,睡相才好了一点点,但也不是睡着了就不动。
“就是,翻身都不能翻。躺到床上和躺进棺材有什么两样。”宋婉说话没什么忌讳,看着比原先一间屋子都要大的大床,再看看带来这一切的竺年,又看看竺瀚,“你们爷俩都一样,给你们把两张床拼起来,早上都得在地板上,还不让乳母陪着睡。”
竺婉好奇:“那我呢?”
宋婉还没说话,竺年先笑出声:“你睡醒在床底下。夏天南泉那边睡的床榻,中间是藤编的,阿钧睡不了十天半个月,就能掏个洞下去。后来改成木头的床板,稍微好一点。可后来她大了点,力气也跟着大了。你还记得小时候睡的玉凉席?也就那个你踹不坏。外面金线里头绞了铜丝,每年还都得重新修。”
“记得。我用了好多年,还带去梁州了。后来去哪儿了?”竺婉跟宋浮解释,“我哥给我用玉牌做的凉席,每年夏天都用的,睡到十来岁呢。”
南地炎热,凉席有人用竹牌打孔串线做。
竺年给竺婉用玉石来做,不是因为珍贵,单纯是因为玉硬度高。
按照现在阴阳五行的说法,石属阴,其实不太好给活人用做寝具。
罗英说道:“在你嫁妆里,让匠人重新收拾了一遍,你让人找找。你哥还给你嫁妆里放了好多玩具,赶紧找出来,正好给阿莽玩。”
竺婉就笑眯眯地说道:“那些早就找出来啦。”阿莽还小,但是她和宋浮能玩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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