奖杯奖牌要进祠堂供着,马车可是要用的。
别看这些大师们一个个嘴上云淡风轻的样子,实际恨不得一天坐着马车绕城八百圈炫耀。
尉迟兰其实也挺想照顾小七,但这么小的孩子还软绵绵的,完全不知道那一身的力气是从哪里来:“糕儿小时候是什么样的?”
竺年想,可惜现在还没有照片,只能说:“可以问我奶娘。不过她不太会讲官话,南泉话你听得懂不?”
“听得懂啊,你不是教过我不少吗?讲慢一点,大致意思应该可以明白。”
“嗯……我奶娘的口音有点重。我也学不太像。我奶爹爹是建州人。他们说话的口音有点自成一派。我从小听惯了没什么。”
尉迟兰听他讲小时候的趣事,有因为同一个东西读音不同闹出来的,有外来的东西没见过的,听得都顾不上听戏:“等过完年,咱们找个机会去南泉。”
“啊?刚登基就去南泉?”走不开叭?
尉迟兰冷笑:“等阿钧坐完月子,不得在京城多待一阵?反正小七这情况也不能马上就走,她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这个文很快就要完结啦,大家可以点番外,另外可以顺手收藏一下接档文《淡水人鱼的赶海日常》蛇精病海妖攻X招财凶残黑鱼精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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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水人鱼黑锦,因为一条鲜红的尾巴,成为圈子里数得上的美人,更是受到了海洋人鱼家族的青睐,和英俊的海洋人鱼订婚;
没想到伴随着黑锦的成年,他的红尾巴逐渐变得斑驳,新生的鱼鳞暗淡黑沉。
“毁容”后,他被退婚,被家族厌弃,丢到一座废弃的海岛上自生自灭。
小人鱼每天赶到什么就吃什么。
赶到小虾就吃虾米,赶到鲸鱼就大吃一鲸。
黑锦在海岛上觉醒了记忆,发现自己其实是一条渡劫失败的黑鱼精,和所谓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多年后,黑锦成为了人鱼帝国最顶尖的治疗师;
海龟身上的藤壶;
海蛇的感染;
甚至深海海妖的蛇精病,都在黑锦的手下恢复健康。
而失去黑锦的家族,迅速没落赤贫。
阿钧(。?ω?):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听大哥的。
糕儿:看,阿钧听我的。
糕爹(-ω- ):可是阿钧是个女娃,怎么能当皇帝呢?
糕儿( ̄ω ̄):你跟你娘说去。
糕爹(-ω- ):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叭。
(完)
第二百六十四章 出游 ...
竺年把妹妹和媳妇放在心里面的天平上衡量了一下,纠结了好几天,才发现压根就不在一个天平上。
他当然知道尉迟兰说的话里头,并不是真的介意竺婉。
对包括小七在内的几个孩子,他经常被气得嘴上冒燎泡,还盯着他们的功课,比他这个大舅舅堂兄什么的用心多了。
但是去南泉……那就去南泉。
年刚过完,竺婉月子还没出,就被告知这个消息,整个人都惊呆了,连宋浮都诧异:“这不妥吧?”
竺婉的关注点和宋浮不一样,抗议:“为什么不是我出去玩?”
尉迟兰一脸义正辞严:“我们不是去玩,是去做事情。”
竺婉指使还在尉迟兰怀里的幼子,去打一下这位新上任的皇帝:“骗外人的话,就说给外人听。”当她是小孩子吗,还拿来骗她?分明就是出去玩不带她!
竺年看尉迟兰被小七的拳头打得皱眉头,就从他怀里接过小宝宝:“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。你芳哥还从来没去过南地,”峪州军营不算,“我也离开南地十多年没回去了,总得回乡去祭个祖吧?再说我们也不是马上就走,你这会儿先安心坐月子。夏秋海上风浪大,我们也走不了,还得回来过年呢。”
竺婉对竺年是很相信的,觉得他这么一说也有道理。要是到秋末出发,扣除来回路上的时间,他们在南地大概只能待上一两个月。她要是顶班,大概也就两三个月?
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竺婉就同意了。
然后,她就被她哥卖了。
竺年带着尉迟兰,三月就去了南地。
竺年倒是给妹妹留了信,信没有交给她本人,而是交在小张公公手上。
小圆脸的公公当时手很稳,心已经在地震了,满脑子在计算自己的退休年龄。
竺婉肯定不至于把火发到小张公公身上,信封和开头都是竺年的亲笔,但信的内容是尉迟兰的。
她这位“大嫂”,不愧是吴灲的得意门生,哪怕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也文辞优美,但直白的意思就是:我们去玩了,你看家吧。
虽然信里头把她的工作能力学习能力从头到脚夸了一通,但无法掩盖她被抓壮丁的事实!
但她有什么办法呢?
她什么办法都没有!
“阿莽呢?”她把小儿子抱在手里,想到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见到大儿子。
宋莽的功课繁重,大人有休沐,他名义上说是有,但休沐的时候也要进行各种社交类的活动,也是一种变相的功课。
这方面尉迟兰给请的先生们很负责人,样样都由尉迟兰严格把关,她倒是放手比较多,并不会紧盯着。
小张公公不清楚宋莽的事情,就去叫了相关负责的宫人。
结果去叫人的,一去不复返,隔了许久才送来一封信。
宋莽端端正正地写,自己跟着两个大舅舅一去去南地学习了,后面还附上了自己随行带的清单,包括人员、物品,甚至还有课程表。
看上去十分精心,但显然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,并不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。
现成的东西一打包,就完了。
甚至于以宋莽的年纪,都不需要带两个月以后的衣服,到了南泉现做都来得及。
竺婉刚才那口气还没压下去,现在看宋莽的信,想了想倒是平和去来:“算了。我看他们能够玩到什么时候。”
她嘀咕了一句,心中不免揣测:难不成两位兄长是打算把阿莽作为储君来培养,这才带在身边?
可要论去的地方多,还得是宋果果。
哦,对,果果连一丝丝竺家的血统都没有。她当然知道竺年不太讲究这个,但天下共识如此。
哪怕是传位给姓尉迟的,也不能传位给完全和竺家不沾边的人。
难道让阿莽改姓竺?
这事情只能她自己琢磨,顶多就是等宋浮回来之后,夫妻俩夜深人静的时候嘀咕两句。
宋浮在这些事情上向来看得开,反过来劝竺婉:“阿莽才几岁,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天分呢,又不是多去几个地方就能当皇帝的。你看我也去过不少地方了,到现在不还是这样?改姓什么的,倒是无所谓。反正他不管姓什么,都是我们的儿子……就是过继给大哥他们也是应该的。”
毕竟竺年和尉迟兰这个情况,显然是不会有后了。
当然,竺年和尉迟兰现在是皇帝,除非他们自己开口,不然他们夫妻主动把儿子送上门去过继,倒瞧着像是觊觎皇位一样。
竺婉想了想:“也是,你不介意就好。”
宋浮就笑:“反正我这个’宋‘不值钱,总得往值钱的上头靠靠。”
竺婉就轻轻拍了他一下:“你不觉得委屈就好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委屈的?咱们两个,委屈的是你。但凡我有年哥或者芳哥三分本事,就能帮你做点事情。”不至于只能在边上干看着,就是听竺婉说去一些事情里头的弯弯绕绕,都得掰碎了揉细了说清楚,他才能明白这事情为什么该怎么处理,不能那么处理。
官场啊,人心都是长着七个窍,个个都玲珑。
他这么一个蠢人,读书都读不好,要是能够在这方面开窍,早年就不至于在西王府的时候不受重视了。
“你可别妄自菲薄,做大夫是行善积德的好事。”她杀戮过多,原先不觉得什么,等生了孩子之后,才有了一点这方面的自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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