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……你猜为什么明明距离京城不远,这地方的山里面却几乎没什么人?
尉迟兰没有迟疑,清理干净周围的地面之后,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简单的炉子,很快变成一个蒸锅:“你们把干粮也放进来热一热,比吃冷的强点。”
三个人闻言,直接把干粮中已经硬得像板砖的饼子拿出来,放在蒸锅上:“还是尉迟先生周道。”
尉迟兰笑了笑没解释。
没一会儿,饼子蒸软了,竺年也回来了,还带了一捆柴。
“先休息半个时辰,一会儿我们再跟一段。”
尉迟兰问:“有哪里不对?”
竺年皱了皱脸:“说不上来,又哪里都不对的样子。”
他们和公子哥们一样,在同一个集镇上买了同样冷了之后邦邦硬的饼子,但是尉迟兰出门的时候显然做了准备,不仅带了炉子,还带了些发面的花卷。
花卷有卷了葱花的,还有卷了肉糜的。
花卷不大,两口一个。
剩下三人看着,不好意思讨要,只能默默咽口水,又就着蒸饼子的热水喝了两口。
在寒风呼啸的山林里,能够吃上一口热的,确实舒服多了。
尉迟兰已经把炉子熄了,把柴火点了个小火堆,盘腿坐在旁边烤火:“接着说。”
竺年就说道:“你说天罗教那么多人都逃命去了,把地位最高的教主和右护法留下是几个意思?要说教众甘愿让他们做皇帝皇后,倒也勉强说得过去,但总感觉怪怪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就是,看天罗教的行事,显然是有章法的。被我点了的那个通天王,也就是碰上我不吃这一套,没给他施展的机会……咦?”竺年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。
尉迟兰也不催促。
一直听着的三人立刻被吊起了胃口。
过了好一会儿,竺年才说道:“我理了理,先说说看。天罗教里肯定有懂兵法的人,这点应该没有什么疑问?”
宴瑞立刻说道:“是。这人还会练兵,能耐不小。”
他们行事从容,进退有度,行动十分果决。
“他们还摸清楚了官员的性格和心理。瞧瞧沃州原先的那批官员,九成都对他们深信不疑。京城中也又不少信众。”
他们想到赖三先前说的话,脸色略微沉了沉,显然也觉得这不是个例。
“他们又懂军事又懂政治。那个左护法通天王在沃州的行事,或许是他们刻意引导的结果。把局势搅到足够乱,他们才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所谓的天罗教主和左右护法什么的,很可能只是被他们推到台前的一个幌子。现在这个幌子被戳穿了,所以他们干脆把幌子扔了,自己金蝉脱壳。或许等哪天他们再找到另外一个合适的壳子,再会回来。”
“嘶——”三人纷纷倒抽一口气,觉得这算计也太可怕了,又觉得不对,“那他们也得能够跑得掉才行。”
“是啊,这么多禁军在搜。”
尉迟兰轻笑一声:“你们没有注意到,从多久前开始,就已经听不到禁军搜山的动静了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糕儿 o(* ̄▽ ̄*)ブ:大叔叔,您手下真没用。
糕儿 o(* ̄▽ ̄*)ブ:大叔叔,您瞧我多能干。
糕儿 o(* ̄▽ ̄*)ブ:大叔叔,要不您把禁军也给我叭~
姜大叔叔(= ̄ω ̄=) :我把我俩儿子给你。
糕儿 (╯ ̄Д ̄)╯╘═╛:【优美的南泉话.JPG】
(完)
第一百六十九章 舵主就是县令 ...
撤退的天罗教众,不知道是不是有明确折撤退路径,但对这片山林显然异常熟悉。
“不管怎么说,先靠近一点再说。”竺年和尉迟兰一起把东西收拾好,“一会儿行动的时候动静小一点,带着你们几个,跟带着几头野猪似的。”
三个人一听,眼前一亮:“这就追上了?”
“快了。”
三个人就很开心,然后就“快了”两个时辰。
等竺年找到一个能够暂时休息的地方的时候,三个人已经累得完全不想动弹,看着清理搭建营地,捡柴取水的两个人,眼神跟看神仙似的。
“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,咱们这个位置能生火,不会被他们发现。”竺年在发现三个人对野外进山的准备十分有限的时候,嫌弃得不行,最后只能把一条薄被分给他们,让他们三个人裹一起。
薄被里面填充的是羽绒,保温性能不错,折叠起来也小,只是现在的纺织技术还不能解决钻毛的问题。这么一条被子用不了几次,根本就是消耗品。
五个人围着火堆睡了两个时辰,还算安稳。
起来之后,竺年先清点了食物,分配好每人每顿的量之后,才不紧不慢的准备起来,还提议:“要不你们三个原路返回,我们两个去追踪就好了。”
提议理所当然被拒绝了。
竺年就像带着三个甩不掉的包袱一样,带着三个经过短暂休息已经活蹦乱跳的小野猪,和前面的大部队保持一定距离追踪而去。
这里已经是深山,人迹罕至。
天罗教众显然已经有所放松,许多痕迹并没有被刻意清理,稍微注意一下就很明显。
二皇子他们在昨天晚上天罗教众的营地看了看,还想仔细搜寻一下,却听尉迟兰叫了一声:“走了。”
三个人赶紧跟上,小声问:“他们人有点多。我们就五个人。”
尉迟兰看了看前头在挖草药的人,心想:你们三个就不能当个人。
“那你们先回去?我们两个跟着就行了,动静还小一些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这两个人必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。
尉迟兰就笑。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,这么大的山里面,还有大几百的天罗教众在,哪怕死了又怎么样?
三个人感觉到一阵寒意,想想又觉得可能是山里头清晨的温度低。
因为要跟着前面天罗教众的大部队走,竺年的脚步显然放慢。
他完全不用担心会跟丢,反而像郊游一样,这边掏个蛋,那边打个兔子,甚至还挖了许多野菜。
下午,几个公子哥被竺年使唤着去捡柴火捡石头。
他自己就敲碎了冰层,就着一道山泉水摘菜杀兔子,没一会儿甚至烧水擦了擦身,还洗了衣服。
竺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:“看我干嘛?还指着我给你们洗衣服?”
三个小年轻一声不吭,脸色通红的转过脸。
年哥真好看,怎么就长了张骂人的嘴?
“糕儿,来看看这是什么?”
“嘿!野猪脚印。咱们搞两个小猪崽,烤着吃。”
尉迟兰拉着竺年,侧过身挡住另外三个人的视线:“今天先好好休息,我估计他们走不了多远,应该就会出山了。”
“嗯。”竺年往尉迟兰身边靠了靠,“他们分了几路。”
他们跟的这一路不到一千。禁军会跟丢,显然是被更多的人吸引走了视线。
三个人在河边洗漱,远远看到两个人搂在一起。
两位皇子倒只是单纯觉得两个人感情好,还处在新婚期的宴瑞就感觉特别不是滋味。他也想回家去和妻子搂一搂抱一抱。
这天晚上时间充裕,还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营地。
竺年就很有闲情逸致,把抓到的兔子和鸡剔骨,骨头慢慢熬了高汤,再用高汤去煮粥,放了切碎的肉丁和野菜,稍稍加一点盐,味道就很不错,再就着吃了几个蒸软的饼子。五个人还算舒服的休息了一晚。
第二天精力旺盛的三个“小牛犊子”还大放厥词:“年哥,等过了这一阵,咱们再个时间出来打猎呗?”
“是啊,就这么在山里面多住几天,不比那些个游园诗会有意思?”
竺年就说他们:“游园和诗会又不是让你们去玩儿的。那是给你们找对象去的。老二老三,你们的亲事不是都定下了?宴三你才刚成亲呢。轮得着你们去玩那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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